祁子臻借着这个空隙缓了口气,抬手摸向自己的脖子,只摸到一阵刺痛与些许鲜红。

还真的割破了,手腕也被攥得留下了一圈痕迹。

他甩了甩手,抬眸看向宋尧旭。

在庆功宴前宋尧旭就沐浴更衣过,一袭素色白衣在暖光下没了往日的柔和,手中的匕首反射出一道刺目白光,冰冷得像是要割裂房中仅有的暖意,在微凉的秋夜中冷得森然。

祁子臻也不敢晾着这位凶得不行的殿下多久,老老实实回答道:“我是祁子臻。”

“祁……子臻……?”宋尧旭不知为何晃神一瞬,微微瞪大了眼睛,旋即回过神来,眸色变得愈发冰冷,“不,你不可能是子臻,你缘何要冒充他?”

感情是只记得人不认得脸。

听着他话里熟悉的称呼,祁子臻眉梢轻挑:“殿下又怎么肯定我不是祁子臻?”

说到这个,原本戾气十足的宋尧旭突然沉默了。

祁子臻以为他是试图开始回想自己长什么样,耐心地等着他说话。

然而良久之后,宋尧旭却哑声回答:“因为子臻他已经死了。”

“……是被我害死的。”

祁子臻蓦地一愣,抬眼看着宋尧旭眸底一瞬间涌上来的、满满的愧疚与自责。

宋尧旭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莫非……他也是重生回来的?

这个刹那间,祁子臻感觉好似有一盆冷水兜头浇在他的身上,冷得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