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宋尧旭似乎也深陷到某种情绪中,不知所措的祁子臻强令自己恢复淡定,轻咳一声后简单回应了士兵们的赞赏,接着便打发他们回去做他们自己的事情。
热闹的营帐门口没多会儿就只剩下一片静谧的夜色。
剩下来的就是身边这个不知道又在心疼什么的寿星。
祁子臻扭头看向宋尧旭,就见他清亮眸子中的心疼在他对士兵们说话的短短一会儿间又多出几分来。
他喉头一哽,实在没忍住出声问:“殿下……我刚刚应该没有确诊什么绝症吧?”
宋尧旭原本被那段乐曲勾出来的心绪因为祁子臻这一句无厘头的话,一下子消散殆尽。
他无奈地笑笑,回应:“那倒没有,只是子臻吹奏的乐曲很有感染力,让我想起了之前那段日子里的你。”
那时的祁子臻还死气沉沉一心求死,如今却可以和他坐在军营当中展露他的情绪,不管是欢喜的还是郁闷的,都是在之前那段日子里他无数次希望能从他身上看到的活气。
从前世的绝望当中挣脱出来之后,欣欣向荣的活气。
宋尧旭轻呼一口气,又抬手拍了下他的脑袋,真心实意地夸赞道:“不亏是能引得百鸟齐鸣的少塔主,在乐曲方面果然很厉害。”
然而祁子臻听到他这话,更显茫然:“什么百鸟齐鸣?我什么时候引起过百鸟齐鸣吗?”
“子臻不知道吗?”宋尧旭也露出诧异,“就在你初次祭祀那一次,京城百姓们都看到了那一幕。”
祁子臻愣了下,随后才开口:“当时我听到的鸟叫声不是因为我太专注而产生的幻想?”
宋尧旭哑然失笑:“当然不是,除此之外之前还有好几次异象。比如石桥上你敲奏时都会下雪,父皇寿宴中你敲奏时阳光倾洒,还有南书房那次你敲奏时吸引来了不少蝴蝶鸟儿。这些你全都没有感觉吗?”
祁子臻震惊得甚至顾不上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