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祁?”
汤乐远被黑暗中的一抹人影给吓到了,半会儿后才看清楚那是祁子臻。
祁子臻抬眸看了他一眼,眸底清冷,映在月光下宛若一汪平静的泉水,又似是随时可能翻涌出汹涌骇浪。
汤乐远被他这一眼看得有些不明所以,试探地问:“有谁惹你了么?”
祁子臻耸了耸肩:“没谁。”
“那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汤乐远显然不信,“还一副心情十分不好的样子。”
祁子臻神情依旧很平淡:“我出来走走,找个地方观星。你呢?”
提起这个话题,汤乐远当即就想起他方才受的气,也不管别的了,气鼓鼓地说:“我这不是听说了这边有个营帐区近几日好多士兵陆续发热,因而想过来看一下情况,谁知他们居然把我拦在外面不肯让我进去,还说什么生怕是瘟病传染了。”
“他还真以为瘟病是那么好染的吗?要真的是瘟病那个禀报的士兵从这边跑去找太子,那不得早就把沿路的人传染了个遍?都知道不让人进营帐区了还不知道去禀报的时候做点防护措施?是他们傻还是他们以为我傻?”
一连串的质问被提出来,祁子臻算是直观感受到了汤乐远有多气愤。
他平静地劝了他一句“稍安勿躁”,随后又忽然转了个话题:“有酒么?陪我喝一壶吧。”
汤乐远蓦然听到他这话,愣了一会轻“咦”一声,问他:“你不是说你家殿下不让你喝酒么?”
祁子臻无所谓地说:“只喝一点,不让他知道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