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嫌弃了一把没文化,汤乐远郁闷地又灌了自己几口酒,总算识相地起身,转而跑去骚扰陆元白。

耳根终于清净下来,祁子臻看着脚边数个空荡荡的酒坛子,有些头痛。

他这次算是瞒着宋尧旭出宫,要是又带着一身酒气回去属实不好解释。

看来只能先偷偷回去换身衣裳了。

祁子臻轻叹口气,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起身要去和陆元白告辞。

恰在这时,他感觉脸颊上忽地落下一滴冰凉,紧接着又是一滴、两滴。

下雨了。

祁子臻抬头看着眼前淅淅沥沥连成一片的雨水,宴席内的众人也都纷纷停下原本动作。

“阿祁!”原本跑去骚扰别人的汤乐远又小跑回来,手中拿了把油纸伞,“这雨下得突然你应该没带伞,我送你到宫门吧?春日雨水多,我们大多会备上一把伞,你初次来应当没有经验。”

听到汤乐远的话,祁子臻朝四周看看,果然看见其余人大多都从随行物品中拿出一把油纸伞来。

喝了酒还淋着回去容易感冒,若是因为这场宴席而生病,很有可能给汤乐远他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经过这次宴席,他大致摸清了汤乐远的性子,不打算牵累于他,最终点点头同意了他的提议,与他同伞往皇宫的方向去。

路上汤乐远又不停地约他下次一起比酒量,祁子臻烦不胜烦,随口应下后才得到片刻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