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从宋尧旭的话,合上房门后走到桌前,与宋尧旭面对面而坐。

宋尧旭没有和他绕什么弯子,开门见山地问:“子臻,你应该清楚宋季启的性子吧?”

祁子臻没答,又听见宋尧旭继续说:“我知你与他投缘,我也不会妨碍你与好友交往,但我也希望你在交友时能够保有你应有的理智,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这些我想不必我来教你罢?”

说话时宋尧旭神情正经严肃,像极了现世时他的那位高中班主任在劝他不要被差生影响。

祁子臻的思绪一下子有些跳脱,没来得及应声,又被宋尧旭默认为固执。

宋尧旭只得无奈地继续劝说:“我敬重皇叔,平日与宋季启关系也算平和。我知他生性放浪,不会过多干扰他的生活,但我不希望你被他带坏……”

他苦口婆心地企图引导祁子臻回归正途,然而祁子臻根本就没有听进去,满脑子想的都是现世的事情。

说来也巧,现世那位班主任劝说他远离的那个差生,正是在现世中糟蹋了他真心、逼得他自闭的人。

“祁子臻!”

对面蓦然拔高了些许音量,将祁子臻从自己的神绪中拉回来。

他一抬头就对上了宋尧旭半是气闷半是无奈的视线:“你究竟有没有在听我说?”

祁子臻沉默一会儿,诚实地回答:“没有。”

宋尧旭有被气到,更多的却是深深的无力感。

他又想起了之前那一次时祁子臻反驳他的话,他只是凭借着自己的太子身份将人困在了东宫之内,说到底根本就没有理由管他。

两次的不和与祁子臻始终冷漠的态度令宋尧旭倍感疲倦,他吐出一口气,最后还是没有再说什么,起身道:“罢了,我不管你便是了,你自己好自为之罢。”

说完便拂袖离开,冷漠果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