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狂风暴雪重重地砸落在他身上,现世与前世,原身与自身,数重痛苦陡然迸发,仿佛要将他生生撕开,手心更是一阵接一阵地泛疼。
这里不是梦么?为什么……为什么梦里会疼?
【“疯子!”】
【“孽畜!”】
【“凭你也配活在这世上?”】
【“……”】
【“小臻,娘就要走了,你能照顾好自己吗?”】
【“子臻哥,这碗汤药给你喝!”】
【“……”】
祁子臻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耳朵,可是所有的声音还是不断地穿透耳膜,狠狠扎进他的心底。
恰在这时,凌冽的暴风雪中又传来他母亲和卫轻灵温柔的嗓音。
“小臻,生日快乐,今天起你就是成年人啦。”
“小臻,娘就要走啦……”
娘……
“娘……娘……”祁子臻无意识地喃喃出声,面容痛苦地伸出手,似乎想抓住唾骂声与痛苦回忆中唯一的温柔,“不要走……求求你不要走……呜……”
呜咽声破碎喑哑,像只委屈可怜的小兽,企图留住风雪里仅有的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