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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驾驶座位上的早苗手忙脚乱地系好了安全带,小脸泛白地抓紧了胸前的安全带给自己一点心理慰藉。

现在她想起来了,要论飙车技术,狱寺隼人大概是全彭格列上下当之无愧的no1。

这下飞机是肯定赶得上了,就是她的人可能不会太好。

这个时间点买票只剩头等舱还有空位了,早苗一路跑进机场安检的时候还接到了机场打来的航班确认电话和询问她是否可以赶到机场上机的延机通知。

过了安检,早苗把临时从家族成员那里顺来的电话交给了机场工作人员。

坐上机场为她准备好的摆渡车,早苗松了口气。

这是她和太宰治分开后的第十五个小时,这趟航班落地日本东京的时间预计是十二个小时后,从东京赶到横滨至少需要半个小时,算上路上零碎的时间,她再次见到太宰治的时候离他们分别大概会过去二十九个小时。

人在脆弱的时候才会这么迫切地想要见到谁。

早苗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了。或许是对放过青年的自己不满,或许是因为珍妮和赛博接下去要进行的工作太过沉重。她害怕了,所以归心似箭,所以马不停蹄地奔向她的港湾。

经历连续十几个小时的舟车劳顿,早苗在飞机上不受控制地陷入了睡眠。机舱里光线昏暗,只有空乘人员偶尔走动的身影。

见少女长得乖巧可爱又不自觉地在睡梦中哆嗦了一下,空乘小姐贴心地替少女盖上了一张薄毯。

十二个小时后,飞机安稳地降落在了东京。日本已经是夜幕沉沉的深夜,早苗趁着夜色紧赶慢赶,终于在零点之前赶到了自己的公寓里。她平复了几下呼吸,伸手按响了门铃。

铃声响了数次,时针在分针和秒针的推动下即将指向十二点整,在那个瞬间到来之前,门开了。

等待有多么的熬人,见到的那一刻就有多么的欣喜。早苗站在原地转了一个圈圈:“surrise!”

“哒”的一声,时针动了。

六月十九日的零点,离家的小鸟奇迹般地飞过了一万多公里的直线距离活生生地出现在了他面前。

小鸟雀跃着、扑棱着翅膀飞到他怀里:“我好想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