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似乎和经常来这里聚的朋友们闹了些矛盾,他不知道除了他们以外还有没有适合接她走的人选。
就在这时,调酒师的耳边响起了微弱的嘤咛声。
趴在桌上的黑发小姑娘突然哭了起来,浅紫色的眸子泛起水光,湿漉漉得像一只耷拉着耳朵的兔子。
她下半张脸埋在臂弯里,哭声沉闷,哭了一会儿,她在口袋里探索了很久,晃悠悠地掏出手机后,她胡乱地按了几下,把电话拨了出去。
对面接通后,她可怜巴巴地抽泣了一声:“骸,你在哪儿呀?”
她上下不连贯地哭诉了一通,一会儿说“我想要织田作,我想要太宰先生,我想要安吾”,一会儿说“算了,安吾还是不要了,我再也不想看到他了”。
说了几句,她又开始呜呜哭了起来,哭一会儿继续说:“怎么搞了半天我身边还是只有你啊,但你的身边早就不止我一个人了吧……你有你想做的事情,但我呢?……我只配爬……”
支离破碎的语句愣是听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哭哭啼啼了约莫一个多小时,终于被电话那头的人安抚得平静了下来,不再哭泣了。挂断电话后,她随手把手机放在了桌上,整个人处于放空状态。
此时,调酒师无意间瞄到了她的手机屏幕。
屏幕上的名字分明不是她口中的“骸”,而是中原中也。
调酒师:“……”
不知道不死原小姐酒醒后还会记得吗?
结束了这通打错的电话,远在国外出差的中原中也烦躁不已,他不知道片雾在哪儿,也不知道骸是谁,听了半天只知道这似乎是一通分手告知(?),而她的朋友一个死了、一个背叛——等一下,谁背叛了?莫非是坂口安吾?
中原中也思来想去,悲痛地发现只有太宰治适合去接她,他一定知道他在哪儿,也不会趁机害她……
大概是不会的吧,他不确定地想。
至于他俩到底是分手还是情侣吵架,这种事先放一边去,他不信这条青花鱼会放着她不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