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川道：“肯定是足够的，只不过人家的主场在山东。不在我们省，要想他和我们合作，比昨天那姓李的还要麻烦些。可是不试试不行了。有资格的设备商在这个省就这么多，其他老牌地产商联合起来抵制咱们地产，我们没有过多选择。”

乔嘉透过不怎么隔音的手机，听得碎碎漏漏,偶尔“地产”、“设备”两个字钻耳朵里。不过“高照峮”这个名字倒是听得清清楚楚。

乔嘉看着宋燃,宋燃大概也是听到了乔嘉起床的声响，转头看过来,目光碰撞在一起。宋燃对王川道：“回头再说吧，昨晚那姓李的消费了那么多洋酒,喝不完也专挑贵的开,他要是没把握跟我们公司合作,敢这么欺负老子,老子回头找他算账。”

王川那边应了几声，宋燃挂断电话。他把在外面所有的不开心不如意全都收敛起来,露出一张笑脸。

“早上好啊，昨晚和我睡得还好吗？”

这话有歧义。乔嘉掀起眼皮子看他，微微翻了个白眼。他从床上下来,问：“胃还疼吗？”

宋燃笑着道：“有你给我揉揉，我怎么可能还疼？就是辛苦你了，现在时间还早，你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宋燃抬了抬手腕，看了看时间。才七点一十八分。

乔嘉摇摇头,也没说话，他去浴室刷牙洗脸，还洗了澡洗了头，他顶着水汽一出来，就看到宋燃坐在床边，拿着个吹风机，眼神雀跃的盯着他：快过来，我给你吹头发。

乔嘉手上还拿着一次性的毛巾，往头上擦着水，看到了，微微的扬了扬嘴角。不过他没过去，对宋燃说道：“既然你胃不疼了，酒也醒了，我就先走了。宋哥，等你公司的法务部弄好了合同，我们再见。”

宋燃不听，“进了秋天早上凉快，你赶紧着过来，我给你把头发吹干了，别到时候感冒了不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