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刚刚,你对闫清圆的‘指令’做出了‘反馈’。”严瀚海说道。

严泽清点点头:“是又怎么样?”

“我要做的就是不断的重复这个反馈的过程,他只要提出建议,我都会满足,但是如果是曾经的我,他是不会对我提出建议的。”

在严瀚海的记忆中,闫清圆对他大声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更不要说是争吵,然而争吵也是相互了解的必要的技能。

闫清圆因为对他的心里障碍和完美滤镜已经彻底将他当成了无所不能的人,是闫清圆无法企及也无法控制的人,心理上的落差感和恐惧感会直接影响到闫清圆的内心。

“我需要在不断反馈的过程中,让他理解,我对他而言并不是无法逾越的大山。”严瀚海的语气略显低沉,语气中难得的透露出了苦涩,“如果他不了解这一点,那么他将会永远活在只要我还活着,他就会面临死亡的心里暗示之中。”

严泽清在听过了严瀚海的分析之后,才发现这是一个非常棘手的问题,他打通了很久都没有联系过的当初给闫清圆找的心理医生戴月的电话,这个著名的心理医生一直都没能在闫清圆的病情上做出任何改善的理由,也许就是因为他不是严瀚海。

“闫清圆的恐高症是完全的心理原因,可是他的心理防线很高我一直都无法找寻到他内心的症结,只能采用脱敏疗法,一直没有成效的最大可能是他从来都不曾配合我,或许这是无意识的,他不信任我。”戴月记得那个少年,是他从事心理医生以来接手的完全无法改善的病人,“你也知道,治疗是要在相互信任的状况之下,他不信任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那么如果是他所信任的人,也是他恐高症的症结的人去治疗呢?”严泽清问道。

“能满足这两个条件才会奇怪吧?喜欢和恐惧并存是很痛苦的。”

严泽清一愣:“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