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谭有些意外的看过去:“为什么?”
“这个世界上只要没有严瀚海的惨的人都不可怜。”闫清圆表现的里很所当然。
“现在的严瀚海怎么看都已经不能算可怜了吧?”闫谭的手无意识的抚摸了下口袋,这里面放着监听器。
“或许是吧,但是也许他并不喜欢现在的生活呢。”闫清圆看着手中的碗 ,抿了抿唇角说道,“他一直以来都没有说过特别喜欢什么东西,他连自己喜欢什么都搞不清楚,那也有可能现在的生活对他来说很难受啊。”
“他若是真的这么想就有点不识好歹了。”闫谭丝毫不觉得已经掌权的严瀚海有什么可怜之处。
“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闫清圆背诵了自己曾经背诵的课文,然后他说,“但是天降大任的时候,有问过人愿不愿意成大任吗?”
闫谭惊愕:“你是连语文课文都要质疑吗?”
“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是在按照自己的思维来行动的,做自己想做的事,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闫清圆说道。
“如果所有人都只做自己想做的事,那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闫谭反驳道。
闫清圆也知道这是一个悖论,但是……
“至少想做的并且能做的事,有这个权利去做吧。”
闫谭看着有些失落的少年,也察觉到自己或许并没有什么立场和他说这些事。
他是游走在正确之外的人,没办法给闫清圆以身作则。
“为什么沉默了?”闫清圆问道。
“只是觉得谈论这些并没有什么意义。”闫谭如实说道,“说了半天我只能理会到你对严瀚海过分的偏爱,这在我听起来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