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不是一句多特别的话,但是说话的对象是严奇邃,就足以为之震惊了。

这句话的含义分明代表着,他并不会拒绝严清圆会被找回来这件事。

严清圆做了严奇邃讨厌的事情——逃避,可是他没有斥责。

汐鹤好像看到了一个父亲对自己正在犯错的孩子的耐心和体谅,严奇邃接纳了严清圆的错误。

在这时,他不是一个上司,而是一个父亲。

汐鹤突然想,是不是严清圆是看到了这样的改变,所以放心的离开。

她和严奇邃都改变的太多了,她无法预测这种改变是好事还是坏事,但是至少到目前为止,他们并不后悔。

汐鹤的嘴角泛出一丝苦笑,她还以为只有自己因为严清圆的擅自离开而生气,现在看来或许严奇邃也和自己一样,只是不说出来罢了。

在严奇邃和汐鹤离开之后,客厅中的严瀚海也起身离开。

他似乎并不想看到任何人,他比以往更加的沉默,冷寂,宛若附上了一层无法破碎的冰霜。

在只剩下了两兄弟的客厅之内,严泽水感觉到了空气中过分的凝滞,他甚至觉得呼吸困难,胸口始终弥漫着疼痛,他的内心逐渐的开始空旷。

一直以来,他都依赖着严清圆。

严清圆似是察觉到了他的无助,才会一直都在他的身边,安静的当他压力的承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