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瀚海一步一步的走上了台阶,二楼不高,但是过道很长,要到达严清圆的身边的路程真的很长。
偌大的别墅四处可以隔开,所有的人都不容易见面,可是只要严清圆在,这些无形之间的隔阂都会趋近于无,可……只是趋近于无而已。
顾瀚海打开了门,看到的是此时严清圆赤着上半身坐在床-上仰望着落地窗,今晚没有月色,只有不断落下的雪色,在昏黄的灯光之下小少爷白的发光,他回过头看向他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顾瀚海放下了手中温暖的牛奶给严清圆的身上铺上了蓬松柔软的毛毯,将小少爷全部裹在其中,手指无意识的穿过严清圆的发丝,已经被吹过了,只是带着一些不碍大事的水意。
小少爷身上好闻的发丝香气传入鼻端,很好闻,清新的像是夏日的味道。
顾瀚海将牛奶放入了严清圆的手中,严清圆也没说话,而是一股脑的闷了一口,咕嘟咕嘟的就喝完了,之后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边的奶渍。
小小的动作让顾瀚海勾起嘴角,手指擦拭微湿的唇边,心情格外平静。
严清圆裹着毛毯去了窗边,指着窗外说:“你还记得我之前给你看过的窗外的景色吗?”
“恩。”
“很漂亮对吗?”
“恩。”
“我也觉得很漂亮,但是全都是雪花,也很漂亮。”严清圆趴在玻璃上,看着窗外的明亮的雪色,“只要是在家里,就很安心。”
严清圆明明是很严重的恐高症,可是唯独在自己家里的时候就不严重。
他时常从二楼去看花园中的各种各样的景色,却从来都没有过畏惧惊恐的反应,在这个家中他是完全放松的。
“顾瀚海,你……愿不愿意脱离顾长河和司雪语的户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