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从隽没从他身体里撤出来,轻喘着压在裴长淮身上。两人都是汗津津的,彼此火热的肌肤相亲相贴,仿佛亲密无间。
谢从隽抚他的脸颊时,摸到他眼下的泪水,他掐起裴长淮的下颌,往他湿润的眼角处吻了吻,问:“怎么哭啦?”
偏偏这时语气温柔无辜,仿佛刚才在行欢时逞凶斗狠的不是他一样。
裴长淮被折腾得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想着谢从隽在这床上总有百般花样、千般厮磨,哑着声说道:“你就是个混账。”
谢从隽笑起来,撤身出来,躺到床的一侧去。
裴长淮跟赌气似的背对着他,谢从隽见他不搭理自己,握住他的肩头,低声道:“长淮,我错了,好不好?”
他尝试着将裴长淮捞到自己怀里来,裴长淮嘴上骂得狠,却没抗拒过与他亲昵,翻过身来凑到谢从隽的怀中,安安静静地闭上眼睛。
外头黄昏的余晖收尽,已然是夜天。
谢从隽怕他着凉,扯来薄毯裹住裴长淮。转眼瞧见书案上的赤霞客,想起从前的事来,他顺势握住裴长淮的腰身,貌似认真地问他:“你从前真的没想过与我这样?”
裴长淮小时候又懂什么,纵然知道一些云雨之事、龙阳之兴,在一干好友中他也不自觉地更喜爱跟谢从隽亲近,可他对谢从隽有爱慕,有崇拜,却万万没有过邪念。
他道:“没想过。”
谢从隽轻哼一声,握着裴长淮腰身的手一下作起乱,在他痒处乱挠:“没想过?没想过?”
裴长淮受不住这个,痒得乱笑,挣扎着捉住谢从隽的手,上下一颠倒,翻身压制住谢从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