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曳的烛光中,裴长淮漆黑的眼瞳似刚从湖水里捞上来,雪亮又迷离,赵昀深深地望着他,二人彼此的心跳与呼吸清晰可闻。
营帐外,遥遥传来一阵激昂的擂鼓之声,鼓声引出一段铮铮的琵琶曲,夹杂着士兵们热闹的谈笑,当是雪海关宴请北羌使节的夜宴已经拉开帷幕。
帐外是太平世,帐内是寻欢人。
有这曲声遮掩,裴长淮似乎更加肆意,没再压抑着口中放浪之声。他闭上眼睛,随着赵昀的驰骋,悬在空中的脚尖一摇一荡,无上的快意如同水浪一波接着一波冲击着他的理智,令他腰软骨酥。
赵昀缓了一口气,将他的双腿合拢起来,架到自己肩膀上,如捧珍宝一般,侧首在他小腿上爱惜地浅吻。
即使如此,赵昀身下也未停,他仿佛藏不住凶狠的秉性,一手掐着裴长淮的脚踝,撞得又深又狠,啪啪有声。
次次顶到最要命处,裴长淮脑海里被酒催得混沌,但这欢愉滋味如此明晰,他头皮发麻,咬着牙压抑着口中的呻吟,后庭越发缠紧赵昀那物。
就在濒临极乐之时,赵昀忽地撤身出来,裴长淮唇齿轻张,轻促地喘着气,眼里却迷茫。
赵昀捏着他汗津津的腰,低声哄道:“转过去。”
裴长淮不知他又作什么花样,可他此刻喜欢纵着赵昀,想他随心所欲,自然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赵昀抱着他坐起来,令裴长淮背对自己。裴长淮贴在他怀里,双腿大张,腿间物事一览无遗,整根硬如铁杵,泛着嫣红的色泽。
赵昀一手握着他抚弄起来,那物如似鲜活,在他手心里一鼓一跳;另一只手捏住裴长淮的乳尖,轻揉慢捻。
上下都是个玩弄,裴长淮仰在赵昀身上,眼尾有些泛红,在快意浪潮中低喘不已,神态又似可怜又似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