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是假话。
万泰将馄饨送回帅帐,说起裴长淮被安伯拦下的事,赵昀一早就看出这位安伯在裴长淮心中的分量,怕他给这厮刁难住,拖着伤腿来瞧了瞧。
裴长淮也想是赵昀听到了他跟安伯的话,脸上一热,有些难为情,问:“你刚刚听到什么了?”
赵昀知他脸皮薄,也不戳穿,道:“来得太晚,什么都没听到。”
裴长淮扶着他,两人徐徐地走着。没一会儿,赵昀故意往裴长淮身上倚,低声问道:“你希望我听到什么?”
裴长淮默然一笑。
两人又走了一小段路,他忽然说道:“我小时候没能去武陵军,而是去了鸣鼎书院念书,当时父亲很生气,连与我说话都凶得很,入学那天要行束脩之礼,只有大哥和二哥陪我前去。那日我在书院外看见太师抱着锦麟,叮嘱他好好念书,心中很委屈,后来大哥就跟我说,我书袋子里的文房四宝其实都是父亲替我挑选的,那只不太精巧的兔毫笔也是他亲手为我做的……”
没头没尾的话,说罢连裴长淮都自认有些小孩子气,他笑着摇了摇头:“本侯说这些做什么。”
“别啊,我爱听,多说一说你小时候的事。”赵昀抱住他的腰,不住地往他身上靠,“毕竟我可不像什么麟啊、什么隽的,有跟侯府三公子一起长大的福分……”
裴长淮失笑道:“本侯记得方才做馄饨的时候没放醋。”
赵昀看他还真是越来越能接招了,也笑道:“是,小侯爷做的馄饨不酸……”他故意凑到裴长淮的颈间嗅了嗅,唇还在他耳下轻轻一蹭,一双眼里尽风流。
他道:“唔,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