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当年他坚持战下去,宝颜萨烈一定会交出谢从隽,他就不会死;谢从隽当时就在北羌的军营里,与他仅有咫尺之遥,他明明有机会救他的……
可他还是什么都没能做到。
兄长,父亲,从隽,还有那么多百姓和士兵,他一个都救不了!
贺闰一走,木牢里剩下宝颜萨烈和他手下的两名士兵。除了裴长淮的哭声,再没有其他声音。
宝颜萨烈慢慢蹲下,一手抬起裴长淮的下巴,耐心地欣赏着他的神情。
“你现在的表情跟当年的谢从隽真是一模一样。”
宝颜萨烈笑起来,指腹抹着他脸颊上的眼泪,越抹指尖越湿滑。
中原气候宜人,养出的人也娇嫩,宝颜萨烈蹂躏过中原的女人,那满身白脂一样的皮肤单是看着就令人血脉贲张。此刻裴长淮伤痕累累,被蹂躏得可怜脆弱,一想这人还是敌方的主将,宝颜萨烈心口暗暗烧起一股莫名的火,征服的欲望在他腹下越烧越烈。
“裴昱,现在连我四弟都不想保你了,你之前还跟本少主说什么……‘士可杀不可辱’?我倒要瞧瞧你有什么不可辱的?”
宝颜萨烈一抬眼示意,那两名士兵按住裴长淮的肩膀。裴长淮耳朵里嗡嗡作响,连反抗都忘记了,宝颜萨烈去扯他的腰带。
“我说过,让你们别脏了他的衣裳!”
角落里忽然响起一道冷冰冰的声音,宝颜萨烈眯了眯眼,回首看去,还不等他反应,一抹寒光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