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长淮讶然道:“你……”
“伤在左边。”赵昀慢慢凑近他的唇,“三郎,你怎这样好骗?”
说罢,他轻浅地吻了一下裴长淮,没有继续深尝,仿佛先要试探试探他的心意。
裴长淮蹙起眉,脸上烧得更厉害,堪堪能撑住些许镇定,轻恼道:“本侯在跟你谈正事,赵揽明,你到底有没有正经的时候?”
“枕戈饮血是正事,风花雪月也是正事。”
赵昀抱住裴长淮的腰,又吻上他的耳垂,裴长淮轻轻一缩,后腰一下泛软。赵昀在他耳上与颈间落下一痕断断续续的轻吻,裴长淮仰起头,轻闭着眼睛,默默承受着赵昀对他所做的一切。
流连缠绵间,赵昀低声说:“裴昱,我背着冤仇债恨,你负着侯府重任,我们或许没什么两样。”
裴长淮的手紧紧地捉住了赵昀的衣裳,喘息间,他道:“我跟你不一样。”
“是有些不一样。我不像你,我不是端坐在武陵军高位上连走路都不能出差错的木偶,不是一把为了复仇就只会杀人的刀,我有七情六欲,清楚自己渴求什么,即便背负着仇债,也不妨碍我要得到那些东西,千方百计都要得到……”
赵昀拿起裴长淮的手,轻轻咬在他的指节上,仿佛正如他自己所言那般,他不遗余力的,终于衔住了他追狩已久的猎物。
裴长淮心颤了颤,指尖都发起麻来。
赵昀松开齿关,亲了一下他的手腕,又捧住裴长淮的脸与他深吻。
唇舌纠缠间,热的血在赵昀身体里沸腾咆哮,他想要的就在眼前,在他怀中,于是什么过往都可以抛下,只要裴长淮。
赵昀那些话似乎能蛊惑人心一样,裴长淮在他的亲吻中逐渐意乱神迷。不久,他腰间玉带一松,到底还给了他两分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