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长淮稍一侧身,将赵昀挡在身后,转了转手中剑,道:“还不住手么?谢知钧,你到底要伤害多少人才满意?”
“你在责备我?”
谢知钧心中冷笑,他身为肃王府的世子,若不是为了裴长淮,原也不会多瞧赵昀一眼。他多年来将裴长淮放在心尖上,生怕他在别人面前受一丝委屈,吃一点苦头,可这人非但不领情,还处处与他作对。
这若换了其他人,定然觉得冤屈,然而谢知钧太过自负,冤了又怎样?别人越是冤枉他,他就越要承认。
“裴昱,我在你眼中,是不是做什么都是错的?”谢知钧冷讥道,“既然如此,我也不怕再多一条罪状。你不让我杀他,我就偏偏要取他性命,我看你正则侯能拿我怎么样!”
说着谢知钧便唤人再拿剑来。
徐世昌这时也策马跟上来,见双方剑拔弩张,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势,忙下马跑到谢知钧身边,将那捧剑上来的随从拦住,夺下剑来。
徐世昌一巴掌拍到那随从头上,不重,旨在教训,口里骂道:“混账东西,肃王爷是怎么教你们的?平日也不知多规劝着主子一些,只顾着煽风点火么!”
那随从也冤枉,低着头不敢说话。
徐世昌抱紧剑,对谢知钧笑道:“闻沧哥哥,多大的仇怨,怎么就非得要杀要剐了?”
谢知钧道:“这里没你的事,少来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