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当时两小无猜,懵懵懂懂的,也不知情欲是何物,只欢喜能够这样一直待在一起玩儿。
他想着那样的好光景,梦里也逃不开,高烧烧得他意识模糊,只本能地唤着谢从隽的名字。
赵昀听到这个名字,心里一下冷了半截,“你想谁呢?”
从隽,谢从隽,又是这个名字。
赵昀明知不该跟一个病得神智不清的人计较,更不该跟一个死去的人计较,可自己衣不解带地守了裴长淮一天,他心目中却还想着别人,要他如何不恼?
也不知那谢从隽生前跟他怎么要好,两个人说不定什么事都做了。越想,赵昀心中就越怄火。
“再想别人,看我不吃了你。”
赵昀揽过他的脸,气势汹汹地吻住了他的唇,一手还掐着他的脸颊,不准他有丝毫躲避,吻得又荒唐又粗暴。
裴长淮嘴里断断续续低吟着,却清醒不过来,只模糊看着个轮廓,仿佛是谢从隽,还以为自己尚在梦中,轻启双唇,本能地回应着他的纠缠。
赵昀不想他病中这样乖顺,交吻得越发缠绵,他吃着甜头,心里的气自然消了大半,只是邪火又烧得厉害,腹下那物昂然硬挺,极其危险地抵在裴长淮的腿侧。
上次裴长淮来他府上取手谕,赵昀本来就想哄着他做一回,也不知道怎么裴长淮又犯起臭脾气来,碰也不让碰。
也是许久没与裴长淮亲近过,加上赵昀还恼着那一句“谢从隽”。
管他谢从三还是谢从四,裴昱就该是他的,往后只能跟他在一起,只能让他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