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长淮眼睛红起,一咬牙,抓着他的手越收越紧,嘴唇已经毫无血色。
“赵昀,你想如何我都奉陪,但别再用这种法子作践本侯!”
赵昀心里本就不太痛快,说话也不顾忌,似笑非笑你看着他,道:“作践?听着新奇,上次在澜沧苑,小侯爷在我身下叫得可是最欢,怎么看都是两情相悦,这也叫作践?”
听他提起澜沧苑,裴长淮想到那时自己还曾真心感谢过他当日相救,如今也不过成了赵昀能信口提起的笑谈。
裴长淮怒气填胸,刚要起身,只觉膝盖处一阵酸痛,又猛地栽了下去!
赵昀下意识接住他,惊道:“裴昱?”
裴长淮跌在他怀里,头歪倒在赵昀肩膀上,眼前场景在不停的天旋地转中逐渐模糊,他不住地喘着干热的气,想要起身,却提不起一丝力气。
“赵、赵昀……”他哑着声想要说些什么,还没张口,人就已经晕了过去。
赵昀一掀开他身上的锦绣斗篷,才发觉裴长淮膝下早就鲜血淋漓,整个身体还如同火一样滚烫,一摸额头亦是如此,想是寒气入体,才发起了高烧。
他是狠的,对自己最是够狠;也足够能忍,受了这一身的苦痛竟也能支撑到现在。
赵昀又急又气,双手抱紧裴长淮,冲车厢外的车夫喝道:“快,回府!”
一到将军府,赵昀就用自己的大氅团团裹住裴长淮的身子,掩住面容,抱他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