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徐守拙唤住正要飞走的徐世昌,道,“不如留下,听听是什么事。”
“我看就不必了吧,我又听不懂。”徐世昌嘟囔了一句,掀起眼皮偷偷往听雪阁内溜了一眼,到底不敢忤逆,乖乖地站回了原地。
那官兵便恭敬地将裴长淮去皇宫请罪的事回禀了。
徐守拙对此不置一词,只令他退下。
那人一走,徐世昌僵了半天的脸,屈膝朝竹帘方向跪了下来。
里头传来徐守拙沉沉的声音,“你跪什么?”
徐世昌低着头,眉却皱得很深,道:“爹,儿子求您救一救长淮哥哥。”
“你为着裴昱,就肯向别人下跪?我看你是越来越有出息了。”
“您不是别人,您是我爹。”徐世昌道,“爹,我不是傻子,很多事我看得比谁都清楚,您不想让我知道,我就装糊涂。您跟老侯爷政见不合,咱们跟裴家在朝堂上一直不怎么对付,这些我可以权当不知道……”
他抿了一下嘴唇,语气渐渐急躁:“可儿子、儿子就是不明白!如今裴家已经成这样了,您为什么还要跟长淮哥哥过不去?他管武陵军管得好好的,您非要塞一个赵昀进去让他不痛快,眼下刑部要找他的不好,您管刑部怎么拿人干么?逼得长淮哥哥去跟皇上请罪,要他在皇上面前没脸……”
徐守拙放下鱼竿,难辨喜怒地道:“你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