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握住裴长淮的手,眼里流着泪。
裴长淮抽回手,面上没显露什么情绪,冷冰冰地说:“你带着筹码来,到底是求,还是威胁?”
他焦灼的神情一僵,失神道:“如果我不这样做,你连见我一面也不肯。”
裴长淮道:“那就开门见山罢。玉坠子是元茂的,另外一件东西又是谁的?”
刘安不再绕弯子,道:“兵部尚书之女,辛妙如。”
饶是裴长淮这等冷静惯了的,听到这姑娘的名字,手指也不由地收紧了。
他问道:“他们人呢?”
这种贴身的物件都被取了下来,可想而知,刘安给了裴元茂和辛妙如两人何等的难堪。
刘安回答:“侯爷不必担心,我只是想救我父亲而已,怎会真对元茂不利?为着你,我也不会伤害他。可是……长淮,你不见我,咱们多年的情谊,你连见我一面都不肯。小时候我闯下多大的祸,你都愿意帮我,你不是怕事的人,也不是凉薄的人,为什么这次如此无情?我父亲落难,被赵昀那等小人随意摆弄,你真要袖手旁观?”
裴长淮一手掐住刘安的喉咙,“你没听懂么?本侯问的是,他们在哪儿?”
刘安喉骨猛地疼痛,一下扒住裴长淮的手,可他这袖下的手臂好似钢筋铁骨,任刘安如何都没法挣脱。
他望着裴长淮的眼,莫名生出强烈的恐惧感。他在窒息中艰难地回答着:“等我出侯府,他就回来……”
他的脸涨红,逐渐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