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赌坊里传来一声吼叫,裴元茂被两个奴仆丢出赌坊。
裴元茂自小也是被宠惯着长大,锦绣堆里出来的小公子,如今连头发也散了,灰头土脸的,跌倒在谢知钧的脚下。
他抬头看见裴长淮来救他,没有一点感激之情,反而咬着牙,恨意狰狞地吼道:“谁让你来的!少管我的事!”
裴长淮充耳不闻,吩咐两位近侍道:“将他绑回府中,严加看管。”
近侍点头,沉默着上前将裴元茂拽起来。
裴元茂对他们又踢又打,“我看你们谁敢!谁敢碰我!裴昱!”他眼里全是血丝,恶狠狠地瞪着裴长淮,怒喝道:“你有什么资格管教我?输了钱,我自己赔他们双手双脚就是,哪怕死了,我也不用你管!”
“啪”地一声,裴长淮抬手给了裴元茂一记耳光,打得极重,在场所有人都愣了愣,包括裴元茂自己。
裴元茂惊着看向他,“你打我?”他一下掉出眼泪来,“我爹爹都没有打过我,你凭什么?你凭什么?”
裴长淮面若寒霜,冷道:“带走。”
近侍方才不敢下手,这下再看不下去他如此哭闹,赶紧将元茂连拖带拽地押了出去。
后院中安静下来。
谢知钧低低笑出声,道:“这孩子怨恨着你呢。也难怪,他爹爹死在战场上,你却苟且偷生,活到了现在。”
裴长淮知道他是有意挑衅,并不放在心上,端正仪容,道:“两万两,今日会如数送回肃王府。谢知钧,圣上将你幽拘在青云道观十年,让你反省思过,如今你还能回京已是天恩,好好珍惜。”
说罢,裴长淮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