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闰抚剑,挺了挺腰,睥睨道:“都统过奖。”
“正好,我一直都想跟贺将军过过招。”赵昀道,“不过,比武单论输赢,也好没意思,可有什么彩头?”
贺闰道:“一把金刀,武搏会也称金刀会,就是源自于此。其余不外乎金银珠宝、绫罗绸缎。”
“这些?”赵昀杵起下巴,“没意思,我又不缺。”
贺闰笑了笑,“比武尚未开始,都统就认定自己能赢么?武搏会上可只论较量,不论身份,不管你是谁的门生,上了擂台,谁都不会手下留情。”
赵昀听贺闰这弦外之音,似乎对他凭借老太师上位一事甚是不屑。
也难怪,大凡是在武陵军中位高权重的人,皆是一刀一剑拼杀出的功名,比赵昀吃过更多的苦,付出过更大的代价。
如今见赵昀不过就立下一件横草之功,却能依傍着太师这一阵好风直上青云,官位显赫,贺闰仅仅是不屑,已算好的。
诸如陈文正一流,天天上书痛骂他德不配位,成日里不想别的,就等着瞧他倒霉,可比贺闰歹毒多了。
故而,赵昀也没生气,转头笑吟吟地瞧向裴长淮,道:“倘若我赢了,来向小侯爷讨个赏。”
裴长淮冷淡道:“本侯没什么能赏将军的。”
赵昀笑得越发深,“怎么我还没说,小侯爷就似知道我要什么了?难不成小侯爷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