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风临低头往后退了两步,“是。”
待出了芙蓉楼,街上积雪已清扫过,露出青石铺成的街面,随从牵马而立,在门口等候多时。
赵昀锦衣玉带,跃马扬鞭,驰往太师府的方向。
这厢芙蓉楼里的小厮去到赵昀宿下的暖阁中,预备瞧瞧是哪个倌儿如此好运,攀上赵昀这等高枝,一推门进去瞧,见暖阁中空空如也,一个人的踪迹也无。
他又忙去请示芙蓉楼的管事,管事查问过一番。
有两个粉面小倌儿站出来,回答道,他们昨晚听扬州商会总管的吩咐,前去侍奉赵昀,刚扶他上二楼,赵昀说要听会子曲再歇下,把他们统统遣走了,再之后便不知道了。
点过芙蓉楼中的人,依次问了一遍,也没寻着。
管事琢磨着,兴许是哪个皮紧的货昨夜给赵昀折腾怕了,亦或者为着其他缘由,不愿到他府上去,便迟迟不出来承认。
找不出人,办砸了事,芙蓉楼的管事只好亲去将军府赔罪,约莫到入夜时分,才等到赵昀回府。
赵昀下马,府上老仆人拎着灯笼在前方,提醒他:“将军小心台阶。”
管事在中庭候着,见到赵昀,热脸迎上去,先是寒暄过一通,又支支吾吾地将事情原委说了,问道:“将军可记得他叫什么名字,或者什么样貌?不是小人夸口,芙蓉楼里每一个人我都记得,是那厮忒不懂规矩,回头调教乖顺了,再给您送到府上,必教将军满意。”
“我的人,用不着你教。”
赵昀甩着手里的马鞭,想他昨夜是给长淮吃了不少苦头,说不定这会子又拧巴上了,跟他拿乔作势。
赵昀道:“叫长淮。去将人找来,绑也绑得,别弄伤了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