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他在犹豫不决让不让洛凡离开的时候，洛凡的脸色沉了下来，虽然洛凡什么话都还没说，他就感受到了一种沉闷的压力。

但在潘小婷过来之后，那种压力瞬间就消失于无形。

潘学文没有回答女儿的话，只是将目光看向了洛凡。

“东郊的那些人都是你杀的？”潘小婷顺着她父亲的目光，聚焦到了洛凡脸上。

潘小婷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若是她对上那几个人，她有把握以一对二，但那是在对方不用武器的情况下。

“是我杀的。”洛凡一脸的云淡风轻，“那些家伙是绑架犯，其中四个还是职业杀手，死不足惜。”

洛凡能够以一人之力灭杀六人，其中一个保镖，四个杀手，潘小婷本来挺佩服他的，但见了他那浑不当回事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眼睛本来就大，现在更是瞪着洛凡：“不管那几个人该不该死，你都没有杀他们的权力！”

洛凡脸上似笑非笑，淡哂道：“那我请问，谁有杀他们的权力？”

潘小婷微愣，但马上就答道：“法律，只有法律才有决定他们是不是有罪，他们该受到什么惩罚的权力。”

洛凡笑了，是真的笑了。

潘小婷说得很认真，也很虔诚，绝对不是像某些人一样喊喊口号。从她身上，洛凡依稀看到了艾彤妍的影子，她们都是刚刚入行的警察，热血正直，还没被某些规则所同化，这个社会，很需要她们这样的人。

“潘警官说的，我十分认同。”洛凡点点头，但马上话锋一转，“问题是，在那个时候，法律不能制裁到他们，要是他们对法律还有一丝一毫的畏惧之心，也就不会干出绑架那样的事来了。”

潘小婷沉默了一下，跟着仍是盯着洛凡：“当时为什么没有报警？”

洛凡又笑了，但这次他的笑容中却隐有一丝讥诮：“当时的情形，耽搁了一分一秒，我的朋友都会受到生命的威胁，换作是你，你还有时间报警么？”

“而且，”洛凡的目光从那几个特警的身上扫过，又回到潘小婷脸上，“就算你们能够及时赶到，你觉得凭你们可以在人质不受伤害的情况下，制住绑匪？”

潘小婷面色一滞，顿时说不出话来。她们对付沈万福的保镖和那四个杀手，没有问题，但周玉鑫和刘媛的安全，就未必能够保证了，更何况，是在那四个杀手手里都有枪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