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鸿发宾馆的608号房间里,周玉鑫和刘媛坐在沙发上,脸上兀自还有震惊之色。
“媛媛,那个人到底是什么人?”想起洛凡一口就把她的情况说得分毫不差,周玉鑫心里又是一阵发寒。
刘媛摇头,眼中也有骇异之色:“我只知道,马如龙和童彤叫他大哥,在马如龙跟江世扬打赌的那个晚上,他只用一个手指,就把解石刀给弹断了!就算是表姐夫在的时候,也没那么厉害……”
刘媛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住口,但已迟了,周玉鑫的脸上,一片黯然之色。
刘媛一脸的歉意,不安的道:“玉鑫表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周玉鑫微摇了下头,没有说话,但她眼里那一抹忧伤,仍是挥之不去。
刘媛心里更是愧疚,但已经触及了周玉鑫心底的隐痛,再道歉已经没有意义,只得换了一个话题:“表姐,有那个人在,我们胁迫马如龙就范是不可能的了,周氏现在急需要上等翡翠,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说起了正事,周玉鑫顾不得伤感了,眼中有过一刹那的迷茫,但很快就做出了决定:“姓马的不肯帮忙,周氏未必就活不下去。就算他马如龙把帝王绿卖给我们,也只能解得了一时之急,若要在翡翠珠宝界长久的立住脚,最终还得靠我们自己。”
刘媛一怔,但很快就明白了周玉鑫的意思,惊道:“表姐,你是说,我们自己去赌石?”
周玉鑫点头,神色渐渐变得坚定起来:“我绝不能让周氏垮掉,那是爷爷一生的心血,奶奶临终之前,把周氏交给了我,要是周氏在我手里完了,那我就太对不起爷爷奶奶,也对不起我爸和他……”
周玉鑫说着,眼眶已经红了,但她总算忍住了没让泪水掉下来。不过,她的坚强,却更让人感觉到了她内心的柔弱。
刘媛知道,周玉鑫身为一个女人,独力支撑起周氏,承受了多大的压力,心里轻叹一声,再次将话题引开:“表姐,我们对于赌石并没有经验,要是这样盲目的去赌石,我怕……”
“媛媛,其实赌石,赌的就是一个运气,别的珠宝公司请的那些赌石顾问,哪一个不是赌了几十年的石?但他们又有谁敢说,能像马如龙一样次次赌涨?当然,他们经验丰富,赌涨的机会是要大些,可说到底,还是赌谁的运气好。”周玉鑫打断了刘媛的话,语气越来越坚决。
刘媛沉默了几秒,但还是提出了自己的想法:“表姐,整个华夏的赌石商,赌涨赌到暴涨的也不在少数,却没有一个人能像姓马的那样,一直都拥有运气,我们想像他那样赌涨,那是不可能的。”
刘媛说的,周玉鑫自然也知道,不过她还是坚持:“媛媛,我听人说,那些标价几百万的大型原石,出翡率很高,我们就挑那些原石来赌!”
“表姐,那些大型原石,出翡率确实高,但也不能保证每块都能出翡,像那天晚上,我就看到马如龙开了一块废石出来。更主要的是,那种大型原石,更加的不确定,是一夜暴富,还是顷刻间一无所有,往往指的就是赌那种大型原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