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
“就算我知道我与你有什么关系,对我来说又有什么用…规矩定下来就是来被打破的,关系定下来就是来破裂的。有个叫赵刚的人,他似乎是我的父亲,但他转头走出病房,就没再回来。”
她说这些的时候,比以往要来得平稳太多,好像在透过鬼的视角看向另一个自己。
“总有些关系是无论如何、都断裂不了的。”
符与冰撑着下巴看赵戈。
“什么关系?”
“黑夜和白昼的关系。”
符与冰接着说。
“阳面和阴面的关系。”
赵戈瞧着符与冰的眼神定了定,开口的时候却又转移话题。
“好渴。”
“为什么会这么渴?”
“也许是快到月半了,那群人说季夏的月半是最适合召出大鬼的时候,可还没到月半,大鬼也还沉在身体里,为什么嗓子这么干?”
赵戈摁了摁自己的喉咙。
符与冰也跟着摸向自己的喉咙。
“也许是因为鬼知道它活不过月半。”
说到这,赵戈猛然看向符与冰,沉默了几秒又笑起来。
“鬼不会死的。”
“却也活不成。”
符与冰说着,把水中的断竿提出来,在手中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