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深想,才觉得符与冰这人过于深沉。
十字架、宣纸上的字,还有那些让人心疼的眼神。
一个一个连在一起,吐着冰气笼罩在半空中,让人不得不时刻念着。
额头上像是被一张无形的黑符给贴上。
黑符上写着三个字。
‘符与冰’。
这三个字完全不给人喘口气的机会,说是让她想想,却压根没给她理清头绪的时间。
夜幕的细雨一来,他又来了。
符与冰收起黑伞走进来,带着股轻车熟路的劲儿。
说是来守着她的。
“阿姐,最近会有人来找你,我放你一个人待着不安心,至少最近两天,让我在你身旁守着。”
他说得真诚。
赵戈盯着符与冰眼中的墨色,一下没找到理由反驳。
只能反问。
“你怎么知道有人会来?你说要陪着我,可夜色已深,你不回教堂睡,难不成睡我观中?”
“好。”
符与冰答得理所当然。
理直气壮到赵戈的话哽在了喉中,有种被反客为主的感觉。
“观中哪有地方给你睡?”
符与冰没有应声,他摩挲着自己手上的戒指链,眼神无声看向了起居室。
起居室的门露出一条缝隙,晃着光影。
赵戈顺着他的视线看向缝隙,立马在蒲团上坐直。
“胡闹。”
符与冰勾起唇角。
笑得有多纯澈,话就有多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