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说,赵戈嘴角又是一凉。
眼神几乎是紧缩。
说不出来心里什么滋味, 甚至不敢抬头看符与冰的神情。
深吸了一口气。
“出去。”
赵戈只想到这两个字。
周身的燥热已然褪去,嘴唇凉到惊人, 但脸却是烫的,一股不知名的热流袭上胸口。
让心脏跟着颤动。
太过迅猛,也太过于陌生。
心跳快到仿佛要跳到喉咙口。
眼中的泪水止不住,赵戈转过头,不想让符与冰看到她发烫的脸,于是又重复了一声。
“出去。”
接下来是一段沉默和怔愣,而后是窸窣, 大脑清醒到就算她没看向符与冰, 也能听见他走动的轨迹。
布料摩挲的声音、脚步声、推开木门的声音, 屋檐上摇铃叩响的声音。
赵戈睁大着眼看半空, 任由止不住的眼泪从侧脸流淌而下。
泪水止住的时候,眼睛也不疼了。
但嘴唇上的感觉却尤其重。
赵戈抬起手, 迟疑地把手指放在嘴唇边,但却不敢触摸。
脸还在烫。
手僵了许久, 最后如同着火一样立马远离嘴唇,远离火源。
可没曾想这冰点起的火却怎么都扑不灭。
一站一动,嘴唇上的冰凉都如影随行。
过重。
由是急需要其他事来分散注意力,甚至陪着癞皮大爷看起‘大风车呼噜噜’。
看着小电视上能动起来的玉树姐姐唱童谣, 歌声几乎是左耳进右耳出。
癞皮大爷却看得十分起劲, 大力地摇晃着尾巴。
时不时兴致来了,甚至跟着嚎叫几声。
“汪”声绵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赵戈观中养了头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