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孩童,那些迷信的信徒。
都跟着大鬼去了,烧成了灰烬。
从那以后,沸水如烧。
由是现在定在了医院外,每寸呼吸都带着股焦灼味。
收起伞,再用油纸伞的伞尖撑着地面。
有种陌生的情绪从下往上升。
或许不陌生,只是压制着。
恐惧。
恐惧着不敢挪动,所以之前才让张尧来转交安神符,从不敢自己踏入这方废墟。
现在来了,却又怕了。
迟疑地定在大楼外,站了许久,腿依旧如同灌了铅一样无法迈动。
走吧。
这么想着,也便撑着伞转身。
一动才发现腿有些酸,也发觉自己的懦弱。
像是一个逃兵,甚至低着头,只敢看自己的影子。
大热天的,手都是凉的。
但影子前突然多了个影子,赵戈还没反应过来,眼前就站着个人。
视线下多了只骨节分明的手,银色的十字架在半空晃。
“阿姐。”
符与冰伸出手,握住赵戈手里往下撑住的油纸伞把。
这么一叫,赵戈抬头看向他,还有些茫然。
但看到他之后,手却没那么凉了。
“为什么不找我陪你来?”
符与冰说得很轻,仿佛知道赵戈在想什么。
在怕什么。
“阿姐别怕。”
符与冰弯下腰,认真地看着赵戈。
“现在不是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