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
赵戈应声。
“老毛病。”
她提起门外的油纸伞,伞叶“噗呲”展开。
“她们醒来时再喊贫道来就行。”
赵戈低着头往下走,身体没再那么麻着疼。
身后的符与冰跟着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赵戈走得很快,回到道观时身后已经没了人。
关上门后第一件事就是坐到桌前展开了宣纸,癞皮大爷跳跃着趴到她身旁的坐垫上。
‘安神’二字,她要写个上百遍。
写到全身的燥热尽数褪去。
本该去还的冰桶还没还,里面的冰还在,但显然已经融化了很多。
与其说是冰块,不如说是冰水。
赵戈把冰倒进浴缸里,脱光衣服踏入其中。
头跳着疼。
闭上眼睛后,她让刺骨的寒冷沿着骸骨往上爬。
赵戈觉得自己像是个死人,被掩盖在冰土之下。
整个人完全浸入水中,呼吸也不需要。
冰水掩盖面部,脸也被冻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赵戈在刺骨的冰凉中睡了过去。
一晚上后,她才爬了起来。
做了很多梦,但是一个都不记得了。
只记得梦见了符与冰。
梦里符与冰抱着她念咒。
只是念咒也就算了,上半身却没有穿衣服,皮肤冰凉。
锁骨硌得人眼睛疼。
发作把人都发傻了,真是什么都能梦到。
看来‘安神’二字还是写得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