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宫的每位殿下和夫人身上都有禁制,若非魔尊允许,他们只能在万魔界内活动。

我真的能离开这里吗?

郁荼坐在顾渊对面。

此时,宫娥打扮的魔女来来往往,顾渊坐在郁荼左下手的位置,算是最次的一批席位。

和她相邻着的只有一些才被提拔上来的魔界小兵。一个个五大三粗肌肉喷张的样子。他这只灰狐狸坐在其中,看着就可怜兮兮的。

但灰狐狸自己倒了杯清茶,抬手间自带一股雅士风流,妖族中极少见这样明媚温和的气质。

似乎是察觉到了自己的目光,灰狐狸朝他遥遥一望,那双眼睛微微弯起。

仿佛预示了某些触手可及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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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波又一波的舞姬上舞姬下,顾渊都要睡了。

他实在是为魔宫众人的审美品位和欣赏偏好震惊,这样的流程要是放在天剑阁每年一度的年节庆典上,是要被拖下去杖责的程度。

就也没什么经验的舞步,不过是比谁穿得更少而已。

他目光扫过两边坐着的人,居然大多都看得津津有味。

顾渊最终将目光定在了高座之上的魔尊身上。

他还是全身裹着黑袍,摊在软椅里。身上看去没有装饰任何法器法袍,这倒和魔宫的装饰与庆典的节目有些出入,顾渊一开始还以为这人该是个如同万法仙尊一样的人物。

会将全部家当挂满全身,恨不得让所有人知道他地位高贵的那种。

但不是,他在椅子里,两边依次坐着自己的夫人儿子和未来的儿媳,就如同有人在一盘金珠碧翡中塞了一块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