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马内那穿着斗笠的人身形一顿。
“谢云栖。”听到有人喊,他一转头,才看到一旁酒楼上举杯的那位,不正是宋陵么。
看外表是十五六的年纪。实际年龄不知。人小志不小,书迷尊称“改革鬼才”。
还未科考,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场。
谢云栖扯了扯嘴角,道:“师弟。”
“我可担不起国师大人这一句师弟。”宋陵翻过栏杆拎着酒直接跳下来,无所顾忌地打了个饱嗝,酒没端稳,撒了他一身。
“……”
捏了个决,把衣上污渍去了,顺道烘干徒弟的衣物。
“你看到我如今模样很开心是不是。是啊,我落榜两次了……今年再考不上,我……”
谢云栖禁不住眉尾一挑。
师弟啊。你在明知阅卷老师是那赵秃驴的情况下,长篇大论要削弱中枢职权,你觉得这样你能考上?
罢了罢了,反正今年宋陵一定会是状元,他推行的改革没有了赵秃驴的阻挠……
像是有哪里不对。
没有赵屈宁,那后期的宋陵谁来制衡啊。他这样的激进派改革,削弱中枢,加强地方——
那岂非便宜了反派元离?
轻率了。谢云栖揉着脑袋,很是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