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远看着被撕开了一个口子的画,如遭霹雳,“我的画!”
昨日吏部尚书听闻周颐的《云山寺》在他手中,嚷着也要看看,便让他今日去下棋时把画带过去。
可不曾想,这才刚带出门,就扯坏了。
老头看着林修远手里的画,纳闷地想,这不是我给小砚的那幅么?
他见林修远一脸痛心,便道:“要不我赔你一幅?”
“这哪是说赔就能赔的?”林修远心都碎了,“这是周颐先生的真迹!”
老头:“我就是周颐啊。”
林修远顿时怒从心头起,“啊呸,信口雌黄!”
老头不乐意了,“谁信口雌黄了?!我就是周颐!”
“周先生辞世近两年了,”林修远忿忿道,“你是从坟里爬出来的?!”
犬巳恍然大悟一般,“原来你是从坟里爬出来的。”
老头:“……”你这倒霉孩子,傻不傻?!
“周先生?”林墨正要去买桂花糕,一出门就见他家老爷和公子的老师堵在巷口。
“小墨啊,”老头开心道,“可找着你们了。”问路问得狗子都要跑了。
林修远一脸茫然,问林墨道:“周先生?哪个周先生?”
“周颐先生啊,”林墨道,“他是公子的老师。”
老头抬头挺胸道:“这下信了吧?”
林修远怔怔地看着他,心头“轰隆”一声,想象中长须白眉,仙姿鹤骨的画圣,骤然碎成了一个衣衫破烂,满头乱发的老头。
“可他……”林修远愣愣道,“不是死了吗?”
“到底是谁说我死了?!”老头撸起袖子,气道,“叫我知道了,非揍他一顿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