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乱想间,他已来到林子砚院外,一进门,就见老张满身是血,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
城门小巷中,江风临把包袱塞进江屿行怀中,看了看身侧的马车,说道:“这车厢后头是暗格,你们可藏在其中,随车出城。”
他又从怀里摸出一块令牌,交给一旁的车夫,对江屿行等人道:“王府的马车,守卫不敢细查。你们须即刻出城,蓟无酌怕是很快就会察觉。”
江屿行点点头,攥紧了怀中的包袱,轻声道:“大哥,保重。”
江风临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路小心,早些回家。”
江屿行拉着林子砚上马车,见一同被救出来的赵奉站在车旁发呆,不禁喊道:“老赵,走了。”
“哦,好。”赵奉缓过神来,也上了马车,却有些心不在焉。
不知道宁末那傻子怎么样了?他想起方才在地牢中,宁末死死扒着牢门,怎么也不肯跟他一道走。
“我不走!”宁末嚷嚷道,“我走了,不就真跟你成一伙的了?!”
“可你不走,你们楼主也不一定信你啊,”赵奉拉着他道,“万一还迁怒于你怎么办?那不是更冤?”
“反正我不走,”宁末道,“你快一掌把我打晕了,以示我清白。”
赵奉:“……”
最后,赵奉没办法,只好真一掌把他打晕了。
唉,这人不仅傻,还犟。
江风临站在巷口,看着马车缓缓出了城门,天色渐晚。
良久,他转过身,却见端王倚在他身后的墙边,脸色有些苍白。
“别担心,”端王捂着腹部的伤口,慢慢走过来,“我已遣人沿路护送,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