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江屿行一口鲜血咳了出来,还未抬头,又被一脚踹中心口,疼得青筋暴起,也不知是不是骨头断了。
“江屿行!”林子砚眼眶都红了,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拼命挣着肩上的手,“放开!”
老张怕伤着他,也没敢太用力,一不留神就被他挣开了。
“江屿行,”林子砚跑过去,抬着袖子给他擦唇边的血,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淌,“你没事吧?”
江屿行摇摇头,却又一咳,又是一口的血。
林子砚眼泪落得更凶了。
蓟无酌冷眼看着他们,对一旁的老张道:“都带回去!”
“是。”
蓟无酌本想把江屿行也扔进地牢,可林子砚拽着他死活不放,甚至还要一道去地牢,一副不死不屈的模样,蓟无酌只好把他们都关在了房中。
“别哭了,”江屿行靠在床边,看着一边给他上药一边哭的林子砚,忍不住抬手蹭去他眼角的泪,“我没事。”
“都吐血了还没事?!”林子砚小心地往他一片青紫的胸口上抹药,骂道,“你不要命了?!”
胸口一阵阵发疼,江屿行却勉强扯出一个笑道,“你心疼我啊?”
“你要人心疼的么?”林子砚泪水滑过颊边,赌气道,“你可厉害了,吐血都没事呢!”
江屿行无奈道:“真没事,就是被踹了两脚,胸口有些疼。”
林子砚指尖抚过他胸前的淤青,泪水砸在衣衫上。
“你干嘛这么拼命?”他哽咽道,“我连你是谁都不记得了,你又何必……”
“你不是记得我的名字么?”江屿行指腹蹭着他发红的眼尾,轻声笑道,“虽然把我当淫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