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了?”江屿行眉头紧锁,“为什么不走?那老东西要挟你?”
我为何要跟你走?林子砚抓着窗沿,见江屿行这理直气壮的模样,不禁想,难不成,他扒我衣衫,是我……自、自愿的?
他这一想,脸更烫了,烧得热腾腾的。
江屿行见他没说话,以为他真是受蓟无酌要挟,跑都不敢跑,顿时心都软了,温声道:“别怕,我带你回去。”
林子砚攥着指尖,咬了咬牙,问道:“是、是我……应允的么?”
江屿行没听明白,“什么?”
“就……”林子砚小声道,“扒衣衫……”
江屿行:“……”这事过不去了?
“当初是我不对,”江屿行当他又想起这一茬生气了,头疼道,“要打要骂随你,先跟我走……”
“谁要跟你走?!”林子砚一听他这话,以为自己当初是被强迫的,又脱口骂道,“淫贼!无耻!”
怎么越说越生气了?江屿行想,要不还是想把人扛出去算了。
他今日一路跟着那个买烧饼的车夫,才寻到了这儿。许是那个算命的老东西见林子砚一介弱书生,墙都不会翻,如今又已在北祁都城,便没叫那么人守着他,方才潜进来时也轻松了许多。
可若是叫那老东西知道他跟赵奉也来了北祁,必然会加强戒备,到时若要带林子砚走,怕是就不容易了。
江屿行看了林子砚一眼,见他还是一副生气的模样,想着要不先把人打晕带走,出去了再说?
可他还没动手,就听屋外有脚步声由远而近,朝这边走来。
“等我。”他急忙越过林子砚,翻窗而出。
林子砚愣愣地看着他消失在窗外,想大喊“抓贼”,却挣扎良久,还是没喊出声。
屋外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林子砚走过去,开门一看,见是蓟无酌,身后还跟了抱着被褥的老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