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还是抬脚朝马车走去。
赵府柴房内,江屿行蹲在宁末跟前,沉着脸问:“是不是你下的毒?”
宁末眨眨眼,“什么毒?”
“你就别装了,”一旁的赵奉道,“那天就你偷偷进了林府,不是你,难道是我啊?”
哦,宁末想,看来是林修远那老头毒发了。
他又眨眨眼,说:“我饿了,要吃鸡腿。”
“鸡你个头!”赵奉骂骂咧咧道,“你再不把解药交出来,我……”
“让他吃,”江屿行开口道,语气却有些瘆人,“吃饱了,好上路。”
宁末眼皮跳了跳,“你可想好了,我要是上路了,可就没人救林修远了。”
江屿行不为所动,“宫里的御医一会儿就到了,自会研制出解药。”
宁末忽然伸头看了看门外的天色,说:“你确定,他们能在天黑前制出解药?”
江屿行眉头一紧,“什么意思?”
“就是……”宁末悠悠道,“若林修远未能在天黑前服下解药,就死定了。”
潜入林府那一晚,他在林修远书房的油灯里撒了药。这药无色无味,却可随油灯燃烧而侵入肺腑。少量则无碍,可一旦吸入过多而致毒发,便熬不过一日。
而林修远时常挑灯夜读,不过短短几日,便毒发了。
“这天可快黑了,”宁末一脸无害道,“我鸡腿呢?”
赵奉火气都上来了,“吃了鸡腿你就会救人吗?!”
宁末:“那我得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