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已行了半程,返回去也来不及了,只能赶着马走快些,却忽然一个不稳,马车一倾,陷雪坑里了。
“都怪我,呜呜呜……”林墨一边赶车一边哭,“公子,你不要有事啊……”
马车内,江屿行看着在他怀里蹭来蹭去的人,无奈地脱下外衣,裹住林子砚。
他常年习武,倒是不怕冻,上一回染风寒都不知是哪年哪月了。
可林子砚还是冷,裹着衣服继续往他怀里蹭。
江屿行顿了顿,又脱下一件衣衫……
于是,当他们终于赶到城门口时,林墨掀开帘子一看,他家公子埋在一堆衣衫里,只露着半张软白的脸;而江屿行穿着里衣,被冷风一吹,猛地打了个喷嚏。
林墨:“……”
“大、大哥,”林墨也没敢问他冷不冷,“到浲州城了。”
江屿行望了一眼城门。浲州城是距他们最近的落脚点,眼下天色已晚,怀里的人又气虚体弱,不宜奔劳。
“城内有家医馆,叫济世堂,”林墨道,“我家公子……”
江屿行点了点头。
林墨连忙赶着马车往济世堂走去。
城内渐渐亮起灯火,烛影相照。
济世堂的老大夫眯着眼在柜前抓药,忽闻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他转脸一看,见一男子穿着里衣,抱着个人大步走进来。
“大夫,”林墨跟在江屿行身后,着急道,“您快看看我家公子!”
老大夫走上前去,瞅了瞅江屿行,又瞅了瞅他怀里的林子砚,然后,一手摸上江屿行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