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闲静静地看着对面困在幻阵中的容玖瑜,她看过一次许瑢的记忆,她很清楚现在到了哪里。然而,她少见地没有胆量再看一遍。
神魂悄无声息来到落安身边,落闲释放魂力,在落安眼睫微动时,魂力如手般轻轻遮住落安的双眼,挡住落安的双耳。
落闲传音道:“落安,我就不看。”
她甚至不敢想,落安过去在应天宗的十九年究竟是如何过来的,那种全心全意把他们当做亲人,想要接近,但最后被伤得浑身是血。
落安回道:“闲,容玖玉已经死了,不是吗?我是落安。”
所有一切早就随着容玖玉那个名字一同消散了,他唯一能庆幸的是。那道在他双目失明时的,在他身处黑暗中,唯一的光,没有从出秘境就消失,而是留在了他的身边。
然而落闲并未撤掉魂力,落安轻笑,顺从地任由落闲替自己遮住。
小孩因为恐怖的天赋,十岁筑基,十四金丹,十九元婴。
影像仅有半刻钟,但他们看见小孩慢慢地长大,他们看见小孩怎样维护应天宗他那些口口声声在私下,以畜生、杂种称呼他的师兄姐们。
在少年金丹期,他们看见那场与越阳宗少主比试,震人心魄的比赛。时隔两百多年,有人不禁感叹:“那场比试真的精彩。”
一直看着影像的剑尊再次看见两百多年前令自己惊艳的少年,放在扶手上的手不由一动。
少年天赋越来越恐怖,修为进展也越来越快,然而一开始就知道事情原委的人,心中并没有任何喜悦,他们都知道少年前面是深渊。
有修士难掩心中的情绪,带着哭腔道:“别修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