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再给。”
少年皱紧了一张包子脸,心疼地看了眼地上已经没了的那串糖葫芦,又愤恨地瞪了眼落闲,不过因为眼睛太大,毫无威慑力,最后一口咬在手里糖葫芦上。
“我悄悄带你去,你不能说我带你去的。”
“好。”
“还以为是个傻的,没想到比臭老头还毒!”
落闲对少年的抱怨充耳不闻。
自小在乞丐堆里摸滚打爬,为了一点吃的、穿的、住的,那些人什么不能用?直接用武力抢,反而是最为温和的方式。
从昨日见着少年开始,落闲便没信过少年的话,强装出来的自傲和气势,如纸般不堪一击。
跟着少年一路出了镇子,伏在镇外小道的一个山包后面,少年舔干净手指染上的糖浆,眼巴巴盯着落闲手里剩下三串。
“他们快过来,说好了,见着人就得给我。”
“嗯。”
没多久,落闲听得远处隐隐有铜锣唢呐声传来。
那唢呐尖锐刺耳,调时高时沉,像是战胜的公鸡,气质昂扬地妥妥压住本该更为大声的铜锣声。
饶是落闲这个门外汉,也听出这唢呐声着实不着调,吹得颠三倒四,没有音律可言便算了,跟爪子挠墙一样,忍不住让人心生暴躁。
旁边少年一脸嫌弃地捂住耳朵。
声音越来越近,难听的唢呐声,闷哑的铜锣声,夹杂着唱词,和一些凄凉的哭声渐而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