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可能?!”
“人死如灯灭,修真界本就没有白事葬礼一说,宗主宁可让外界嘲笑,也硬着头皮置放灵柩七日,让弟子们前来缅怀。对于一个区区义子,宗主已经仁至义尽。”
落闲:“灵柩在哪儿?”
“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死都死了,难道还比得过大活人?”王子兆嘀嘀咕咕,视线颇为不舍从正殿挪开,道:“在偏殿,那边没什么人,我带你去看。”
落闲跛着脚跟着王子兆从外面绕到承道峰后面。
峰后的偏殿不同于正殿的热闹喧杂,只有稀稀落落一两个人经过,分明灵柩停放在这边,偏偏最是冷清。
“前面就是。”
落闲顺着看去,最里面的一间屋子大敞着,黑漆灵楠木所制的灵柩停放在正中间。
屋前的大树挡住了日光,屋内暗沉沉的,一条白布凄凉悬挂在灵柩上,在风中孤零飘摇。
灵柩前,有一人静静伫立,艳丽华贵的紫袍仿佛即将与屋内暗色融为一体。
“应聂怎么在这里?!越阳宗的人来这里干什么?!”
“等等,你先别进去……”
“走。”落闲眸子微敛,只看了一眼,便收了视线,转过身离开。
“什么?!”她听见王子兆诧异的声音,“你不多看会儿?拼了半条命来一次,看一眼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