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捻住染血的布料,落闲利索扯下,手中右臂狠狠一颤。
“落闲。”沉默许久的清翡开口喊道,向来柔软的声音带着喑哑。
落闲正帮忙缠干净细布的手顿住,她抬头看向身侧的人,果不其然,不知何时清翡红了一双眼。
“太疼了?”
清翡只是定定看着落闲,她说:“明日和我一起去接任务好不好?”
落闲不语,继续缠细布。
死寂一般的沉默。
清翡眸子通红:“和我一起去好不好?我们一起打坐,一起修炼,一起做任务,一起晋升好不好?”
“清翡,你忘了么?”系好细布,落闲松手:“行了。”
给人清理好了伤口,落闲起身欲回床铺,手腕被人拉住。落闲垂眸,清翡纤细的身子在晨曦中显得单薄而脆弱,睫毛濡湿。
清翡眼里蓄满泪水:“我,我没忘。”
八年前,十岁的清翡憧憬地望着御剑而行的应天宗女弟子,对落闲小声说:“以后我也要像他们一样,我要成为修士!我要当元婴真君!”
清翡问落闲,为什么来应天宗。
那时候落闲方换下破破烂烂的乞丐衣服,洗干净一张又瘦又脏的脸,她道:“来应天宗就不饿了,当应天宗弟子的管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