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屋后的水车也多日未用,不知还行不行,我还打算在后院开片地,种些东西。”
“前几日吴老爹让人送了不少种子,咱们倒是可以挑些,也可以养些家禽。”
“家禽?”我闻言不禁哼了一声,“养鸡还是养鹅?没见咱家里还有个小畜生了么?到时候是给咱添补家用,还是给它祭五脏庙?”
顾宁笑了起来,捏着我的鼻子,“未曾给它祭庙,想必也都得给你打牙祭了。”
我昂的一口咬了他的手指,磨着牙吐字不清,“那就让我先吃了你吧,我想好久了。”
“这便是饿了?”顾宁幽幽叹了口气,却并不见将手指抽了,反而与我舌头上按了按,再搅了搅,“吃我前,还是先找些东西垫垫,我怕你一起了劲儿就扛不住。”
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下,我一下吐出他的指头,抓了他的领子,恶狠狠地,“谁扛不住了?”
这是在说我太虚呢!
哪个男人能受得了别人这样说!
顾宁笑着揽了我的腰,来回抚摸着,抵着我的额头低笑个不行,“我说错了,说错了,榕儿能扛得住,吃多少都能扛得住。”
“……”
为什么……
为什么我觉得这句话理解起来,太容易让人产生歧义?
看看顾宁含了笑,浅浅弯了眸,一派风雅洒脱的润洁无双。
拧了眉,苦了脸。
果然是我太猥琐了。
耳边,又是顾宁的轻轻哑哑的笑。
还双手往下撑了我的腰,轻柔的抬了抬,“榕儿现在饿不饿?我出去给你寻些吃食。”
我气哼哼的,“我要吃元宵,你亲手做的。”
顾宁扶着我撑了身,慢慢坐起,“好。”
“年夜饭也没吃,我还要饺子。”被他小心的搬了右腿移开,我抓了他的袖子。
“好。”顾宁轻轻揉着我的头,温柔的应了。
“五花肉和酱猪蹄。”再次暗示,吃什么补什么。
顾宁忍不住又笑了,轻侧了头,故作疑惑,“那鸡腿不行?我还想给你宰只鸡。”
“当然要了!”我立刻攀上他的胳膊,“上整只来,我都能吞下去!”
顾宁看着我,笑容渐渐敛了,将我揽在怀里,手也再次抚上我的后脑。
那般温暖,不离不弃的温暖着。
“逸之……”我埋在他怀中,死死的抱住了他的胳膊,心里一阵阵的痛着,嗓子都哽住般,无法发出连续的声音,“逸之……”
“不是榕儿的错,”顾宁的声音轻轻的,就如暖风般驱散所有阴霾,有着能安抚人心的巨大力量,“榕儿没有做错。”
他一遍一遍的抚着我不断颤抖的背,書香門第“我见了那营中的兵痞,全是一群血蛭糟蠹,若是由了他们计成,后果不堪设想。”
“是榕儿救了辰阳百姓,这满城人的幸福,都是榕儿救的。”
“逸之……”眼中掉了泪,视线早已是一片模糊,我不断收着双臂间的力量,哽咽着困难的喘息,“别离开我……别让我一个人呆着……”
“好,”顾宁低了头,强硬的搬起了我的头,吻着我糊了满脸的泪,“我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