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之……”收了玩闹心思,抬了手,轻轻的抚上了他的脸。
顾宁低下了头,长发松散垂下,落在我的皮肤上,微痒,同时也,遮掩住了他的神情。
“逸之……”我仰起头,帖服着他,微笑,“未能叫他得手……”他不晓得男子间的事,不知能不能将这话听得明白,我紧紧揽住他的脖子,侧头轻轻道:“我是你的,只是你的。”
我的一切,都是只留给你的。
顾宁微微颤了颤,双臂将我置于怀中,紧紧锁住,力量之大,足足能传递过来,让我知晓他的意……
他的头也埋在了我的右肩上。
锁骨上蓦地一下尖锐的痛,带着一股子誓不罢休的凶狠,甚至几近让我生出了那地儿的皮肉,已经被人咬了下去的错觉。
除了流出的血,还有一滴温热的液体,同时滴落在了皮肤上。
如被烫伤了一般,我的身子剧烈的抖动了一下,瞬间被这不知哪出传来的巨大痛楚,麻痹得只在刹那,就哽住了心跳。
我喘息着笑了,忍不住笑着道:“哥哥,这里被他人碰的有些脏了,”牵了他的手抚上我的颈,“你帮我弄干净。”
顾宁顿了许久,才缓缓松开了牙齿,移动了方向,用力吻上了我的脖颈。
“榕儿……”低低哑哑的声音从喉咙深处压抑的发出,顾宁打着颤,仍旧未让我见到他的表情,只能由皮肤感知到他唇迹微抖的不停吻着,“榕儿……”
约莫因着刚才沐浴时搓得狠了,那片皮肤竟是格外敏感,每被他轻轻碰一下,都能泛起阵阵酥软。
我喘息着浅浅阖着双目,凑过去,蹭挨着攀在他的身上,低笑不停。
“看,都是你的,書香門第”咬了他的耳垂,喃喃揉语,“除了你,谁都留不下印记……”
剩下的音皆被狠狠的堵在了唇中,舌尖紧密的索求与追寻,便如要皆尽将人吞吃下腹。
那般素来悠然闲雅,坐看风起雪落的顾宁,此刻竟是急切莫名,仿若深埋于沉厚冰封下炽热的火,烧起了浓烈的焰。
手指被他紧紧扣着扭曲了形状,肺腑中因着窒息而痉挛的疼痛。
可我不愿将他推开。
哪怕就此沉沦至深渊内永不得翻身,也不愿推开。
当我昏昏然快失了神智时,才终于被放开。
突然挤进肺部的空气引得我躺在床上不禁弓身咳了起来,待到稍稍清醒了些,却被一堆衣衫外套的兜头罩了个满面。
唉?
还没等我反应反应,顾宁就已经开始抓着我的胳膊给我穿衣服,直到被他握了脚腕开始穿裤子,我那停机了许久的脑子,才终于因着身体动时扯了锁骨上的痛,稍稍转过来了。
“逸之?”
顾宁面无表情的看看近旁床上叠的整齐的锦被,扯过来,展开,上下打量,又看了我。
“等等,哥哥,”我立马迅速坐了起来,直挪着屁股往后躲,伸了手掌竖在他面前叫停,“不能用这个裹。”
就算是外面天寒你怕我冻了,但那种衣衫不整的被人裹着被子扛了走……总能让我想起些不和谐的东西。
顾宁举着被子,开始威胁,淡淡道:“是你自觉过来,还是需得让我使些不一般的手段……”
眨巴眨巴眼睛,使出惯用的装乖卖巧,挽出笑柔柔唤道:“哥哥~”
顾宁还是不曾露了笑意,只静静的看着我。
他做什么事向来都是游刃有余,就如乐趣一般从未急切过,但此回竟有这认真样子,让我想跟他逗逗玩都不行。
轻咳了一声,也带了认真,看向他,“逸之,你是一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