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顿,认真道:“我不认得你。”
陆渊愣了下,随即竟哈哈笑了起来,扶着案几都笑弯了腰。
我说什么了,就这么好笑?
“李兄之言辞,真是……真是……”他说了两句,却不往后接了,只一个劲儿的摇头笑。
抱了许慎,一下下拍着他的背,帮着顺顺哭得哽住的气。
“莫套关系,”我倨傲道:“能与我称兄道弟的,绝不曾有你这般无耻小人。”
“哦?”侧头笑了笑,“何处无耻?”
安抚着许慎先乖乖等下,站起,这次起的慢,没有不良现象,应也是下午睡得足之因,走过去,“无故掠了人来,欺凌稚子,夺人自由,还有……”更进一步,半米处站定,俯视,“残杀无辜。”
“做了这些,难道你还不是?”
陆渊淡淡一笑,“素来听闻李兄不喜杀戮,纯善非常,不想竟是真的。”他抬了头,却丝毫未在意我的挑衅,書香門第“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李兄难道还不明白这个道理?”
他也起了身,挑了我胸前垂下的一缕长发,慢慢轻捻,“难道李兄你,就从不曾杀过人?”
做了惊呼,“你!”
笑了笑,“奇怪我怎的知晓?”
瞪着眼,不语。
“水镜二徒,一人善谋略,一言断人心;一人善利器,一弓阻万军。”陆渊凑过来,低声笑道:“李子敏之名,可是已经扬了四海。”
这会是真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顾宁李榕,二人得一,可安天下。”
这都哪个混蛋王八造的谣!
污水可不是应该这么泼的!
就算顾宁能比了卧龙,我可是与凤雏的能耐八竿子都打不着!
这还让不让人过安生日子了!
“李兄说,倘若你为我,捉小鱼时竟捕了大鱼,还会放人?”
“你抓错人了!”
陆渊听后又是一愣,似是忍不住笑,“李兄,你那披风可是只有鲁地才出的绣工,算算日子,两月多的行程,从郯走至辰阳,也足够了。”
“你们兄弟于此地,可从未隐姓埋名过,”又扬了扬手中纸张,“何况,这东西,并非一般人物会的。”
见了那些算式,我立刻急了,扑抢过去。
“你给我还来!”
陆渊似有功夫的,只一个扭腕便将我胳膊反剪了过去。
我痛哼一声,软下了身子,随即便发现这家伙从我身后将我揽了腰环住。
“李兄还是乖一些,也能少吃了苦头。”说着,便扯了我往床边带去。
我不停的跺着脚,连连恨声,“陆浅哉你等着,等逸之找了来,一定饶不了你!”
陆渊却一笑,语气轻柔而低缓。
“李兄莫怕,就算你不说,我也定会藏好了你,不让人找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