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虽然我也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心地善良之人。”织田信长笑过之后就叠起那封信,“不过对于某些特别的人,还是要给予一些优待的。”
比如,即将一命呜呼的那些人。
森兰丸不知道织田信长在说什么,所以他保持了良好的沉默。
织田信长收起信,伸了个懒腰,“阿兰,收拾收拾,准备跟我出门。”
听到织田信长这么说,森兰丸没有任何犹豫的低下头去,“遵命。”连去哪里都没有问。
织田信长嘴角微微扬起,作为她十分信任的人,也是该让阿兰知道些秘密了。
比如,她真正的身份。
不知道他会不会惊讶呢,还是以他的聪慧,早就发现了某种蛛丝马迹。
毕竟是贴身侍奉的人,到底和别人有些不同的,而兰丸又不想某只猴子是掩耳盗铃的人。
(远在另个战场的羽柴秀吉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摸着头深思自己是不是感冒了。)
庭院之中,有草木郁郁葱葱,翠绿色的样子,满满都是生机。
然而坐在回廊上靠着柱子,目不转睛的盯着庭院之人,却丝毫没有感染到这个庭院的蓬勃向上,面容枯槁,身姿消瘦,一副久病的模样。
只有那双似乎已经被死气熏染的目光,还保留在些许往日的锐利。
正是外界传闻已经病入膏肓的上杉谦信,而且看他的样子,那些传闻并非空穴来风。
上杉家的家主,确实因为急病不久于人世了。
“主公大人。”有身佩短刀的侍从,从庭院外匆匆跑来,单膝跪到上杉谦信面前,“外面有人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