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为了结盟, 那就很简单, 仅仅只是求亲而已。
上杉谦信竟然会写了书信求亲,织田信长摸了摸下巴, 嘴角的笑容带着这几分邪气的意味深长。所以说最大的报复就是娶了个讨厌的女人吗?
啧啧, 这是报复自己还是报复别人呢。
“您是在开玩笑?”宗三左文字手有些抖,他突然想到一个不可能的可能性, 那个关于魔王的秘密。
有什么样的秘密是贴身短刀才会知道,而其他织田信长的刀剑们都不知道的。又是什么样的秘密会让长谷部有口难言,连药研都不肯直言相告的。
但是,这怎么可能, 眼前这个人,是那个魔王啊,那个盛气凌人,翻脸无情,但同时也是以一己之力改变了整个天下形式, 影响此间几百上千年的魔王。
在他早就习惯了织田信长是那样一个人的时候,现在竟然要告诉他,这是不对的。
他的认知是错误的?
“开玩笑?”织田信长放下书信,在对上宗三左文字几乎是颤抖着样子时,突然有些心软。
这是她的刀剑,她自桶狭间缴获至今川义元的刀剑,那是她亲自指挥的第一场重要战役。
那个时候她意气风发,狂妄得认为天下已经快要握在自己手里。
而这把刀,代表了她的那个时候,他很美丽,美丽得不仅仅只是一种形态,而是一种心情。
少年怒马衣鲜,风华正茂的心情,只是弹指间已是流年如歌。
于是织田信长伸手,轻轻的抚在了宗三左文字的脸侧,“我的宗三呐……”她近乎是感叹了句。
然后下一刻,魔王大人收回手,解下头顶的绳结,瞬间,一头乌发顺着肩膀滑落而下。
织田信长披散着头发的样子,收敛起几分威势,增添了几分月色般的清冷丽婉,虽不是女性的柔情似水,却更是模糊了对方已有的认知。